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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一定还在庄里!
快给我搜!”
“是!”
护卫来了又去,去了又来,透过窗棱看见火把渐渐远去,直至消失,凌涯子以手抵着房门,轻吁一口气,回头一看,又陡然倒吸了一口气:“呃……叶……叶公子……”
厢房布局精美,内室以玉带珠帘隔开,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张黄梨漆木桌,桌边跷着腿坐了一个人——叶轻坐在那里,右手撑在下颌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凌涯子有些举手无措起来,眼前场景真是说尴尬要有多尴尬。
叶轻薄唇微启,眼中深意沉沉:“你刚才——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凌涯子立马打断叶轻未说完的话,不自然地走了过去,语气中带着歉意,“方才情急之下,我一时慌乱才……希望叶公子不要怪我逾矩。”
叶轻先是错愕,然后又是一个了然,轻笑出声,他只是想问对方方才为何知道要往西苑奔来,不料对方却误解了他的意思,以为他是想问刚才拉他手的事。
他越想越是开心,连平日里寒霜似的眉眼都生动了起来——对方心虚的样子,怎么看怎么可爱。
凌涯子呆了半刻方冷静下来,忍不住向叶轻问道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叶轻掀起嘴角,惯常地哼了一声:“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?”
虽是哼声,只是那声音不似往日一般冷淡,反而透着一股轻快灵动之气,“我是跟着你来的。”
凌涯子心里霎时好奇不已,既想问叶轻是怎么知道他来了柳色山庄,又怕叶轻问起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前来。
在定下三日后的夜探之日后,不顾契约,抛下“主人”
独自深入险境的举动,实在是不好解释,皆因这都是他一时想得太多而起,说出来实在难为情。
与这人相处多年,他早已懂得一个道理,说多错多,只要他不说,对方便不问,只要对方不问,那他就不必解释,甚好,甚好。
“哦。”
凌涯子点头应道。
叶轻本想让姓沈的先开口询问,他再借着机会发声诘问,非诱得对方说出那番正中他下怀的答案不可,孰料对方竟像是闷葫芦一般,嘴巴开了又合,支吾半天才蹦出一个“哦”
字,教他万般手段皆无用武之地。
叶轻微愠,瞬间又回到冷如霜雪的气场中:“你倒是好不客气!
白日里才说好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,转眼到了晚上就一个人偷偷跑了,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主人的存在吗?!”
凌涯子再度装聋作哑,直接忽视叶轻有意的责难,顾左右而言他:“我曾听闻这处山庄神秘莫测,庄内养了诸多高手,杀机四伏,可如今却觉得,唔,好像有些言过其实了。”
叶轻没好气道:“既有江湖传言,未必空穴来风,说不定只是我们没遇上而已。”
凌涯子陪着笑脸道:“那倒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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