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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们分开,他进了太玄宗,我到了上都谋生读书,彼此之间再无联系,我虽时时想念着他,却未曾到过太玄宗找他叙旧,一切只因为我们分开时起了一些争执,后来却没想到,我们竟然还能再次相见。”
凌涯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:“你们那时起了什么争执?”
“什么争执……我们那时……”
望尘陷入回忆,脸上一片茫然,良久,他才抬起头,轻笑出声,“忘了,我居然给忘了……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……毕竟还是小孩,总是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缘故小题大做……”
他晃神了一会儿,又继续往下说:“后来,过了好多年,应该是……十三年前了吧,我们在上都再度相遇。”
“十三年前?”
叶轻皱起眉,“那不正是我拜入太玄宗的那一年?”
“没错,我那时已经成为了英王殿下的门客,为了满足方秋鸿攀附权贵的欲念,我劝英王将你送入太玄宗学艺,以便方秋鸿搭上大昭皇朝这艘巨航,你父王思忖一番后欣然应允。”
叶轻惊讶失声:“原来将我送走竟是您的主意!”
他幼年丧母,一直郁郁寡欢,父王嫌他疏懒无德,不仅一心偏爱养子,更是狠下心将他送走十年,他与生父自此情分寡薄,形同陌路。
他为此恨了多年,相信若不是后来出了那档事,父王或许根本不会想到将他传唤回家……
如今望尘却说,一切都是他的主意,那,那他的父王当年到底什么想法,为何会听信一个外人的游说,忍心将自己的亲儿送走?
“我刻意接近你,只是为了方便打好彼此关系,我一开始只是顾及童年情谊,暗中帮方秋鸿牵线搭桥,从未想过从中获取好处,可是,可是……”
望尘说着说着,忽然呵笑一声,神色悲凉。
“可是方秋鸿却不信你,对你下了毒,你被迫离开上都,只能屈居在骆城养伤,退居幕后,是不是?”
凌涯子平静问着,他既已识破方秋鸿真正本性,便不掩饰以最坏恶意揣测此人。
“没错,他给我下了毒,我至今也不知道,他身为堂堂太玄宗的大弟子,为什么会用这么多毒,”
望尘说到这里又展颜一笑,望着这师徒二人,“阿雪身上的毒,就是他下的。”
“什么?!
竟然是他?”
听闻此言,凌涯子气涌如山,登时大喝,“方秋鸿他,他竟敢对我的徒弟下手!”
他徒儿上山的时候才多大,方秋鸿竟然给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毒?
叶轻也被惊到了,急忙伸手紧紧攥着脖颈上的木雕,幸好幸好,他身上的毒已经被解开了。
望尘低低一笑:“他还有不敢下手的东西吗?”
“你们师兄弟,一个钻研毒药,一个研究旁门左道,谁都不能说自己练剑练得最纯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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