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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?”
“老朽刘三,是钟府的管家。”
刘三弯了下腰道,“前面还有一段路,怕星君奔波劳苦,大老爷让我带了轿子来,还请星君上轿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挪到了旁边,露出身后树林里的“轿子”
,旁边暗处也能看见点点红光,想来是站在林中的轿夫。
那玩意儿说是轿子,其实不过一个长方体的木头箱子,黑漆漆的,很大,看起来能把他们都容得进去。
“不必乘轿了,你带路,我们走过去就行。”
卫顺成摆摆手,皱眉道。
刘三摇头,“星君有所不知,这路弯道岔道都多,若非走熟了,稍不注意便容易丢,也耽搁时间,不如乘轿来得便宜。”
他又做了个请的姿势,便躬身立在哪里,软硬不吃的样子。
楚晴对卫顺成使了个眼色,“既然这样,那就客随主便吧。”
这个所谓的轿子没有轿帘,得从顶上进。
一个瘦弱的侏儒蹲在轿旁,他两条手臂都断了,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石墩子,刘三的意思竟是让他们踩着他的背上去。
“不必了。”
傅宁辞冷下脸道,让那侏儒退到旁边,抬手扣着木头边,略一撑便进去了。
待四人都进去,箱子就合上了。
里面很宽敞,左右对着两排铺了兽皮的木头板子,旁边有两扇小小的窗,糊着白纸,顶上四周缠了一圈灯笼上相同的小红珠子,闪着幽幽的光,凑近一点,还能看见依稀的血丝。
刘三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,“星君坐稳,我们这便上路了。”
继而便是一阵晃动,能感觉到箱子离地了,那如同哭丧一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。
“上路听着怎么这么怪?”
卫顺成一脸嫌弃地四处看了看,“这都是些什么封建欲孽,糟粕。”
傅宁辞借着那阵颠簸握住了容炀的小臂,如今坐稳了也舍不得丢开,手指便一直顺着他的小臂滑到了他的掌心,在背后偷偷握住了。
容炀原本想提醒他,可自己其实也不舍得放来,转念一想,要是真被看见也算了。
就剩最后这段时日了,反正都是要抹去的,只当是在做梦,梦里总是可以放纵的,也就由着傅宁辞了。
楚晴将手机的电筒打开去看铺着的垫子,确认只是普通的兽皮之后,微微舒了口气。
“你先把手电关了。”
傅宁辞提醒她道,“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,我很怀疑去了以后能不能找到充电的地方。
你带充电宝了吗?”
“带了一个,好像只剩一半的电了。”
楚晴干脆直接关了机,又四下看了看这个箱子,“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轿子看起来也不大对的样子。”
傅宁辞听她这么一提,像是想到了什么,把糊在窗上的白纸戳开一个孔,往外看了看,转回头正要说话,却又觉得实在诡诞得好笑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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