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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岚说,“我幼时遇见过一个少年,那是我差一点就没命了,王上大概没有过那样的日子。
是他救了我。
只是等我意识到自己爱慕他时,他也不是当初的他了。”
“王上。”
她手搭上自己的小腹,半晌道,“可是这个孩子”
“都要做娘亲的人了,怎么还哭呢?”
夏启伸手擦了下她的眼角,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,“当年父王的两位如夫人,都生了王姬,孤一直希望母后也能给孤生个妹妹。
这些年看着你,孤便想,若是真有个妹妹,大概便如你一样吧。”
他摸着聂岚的鬓发,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,那里很快就被浸湿了。
“王上给孩子起个名字吧。”
“才三个月,便急着起名字吗?”
夏启笑她,认真想了想道,“‘其祜伊何,宜尔子孙。
克明克哲,克聪克敏1。
’不如便叫‘敏’吧。”
夏敏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不到一岁,便能说话,三岁时,就能背诵诗词然而他也只活到了三岁。
聂岚将姚恪送出京都之后,弗一到宫门,便看见等在那里的聂远录。
“太后娘娘去了哪里?”
聂远录示意奶妈把孩子抱过来,“王上啼哭不止,四处找您。”
聂岚把夏敏抱在怀里,碰一碰婴儿娇嫩的面颊,“我去了哪里,丞相不知道吗?”
“你以为你把他送走,我便找不到了吗?”
聂岚神色平静,“哀家知道丞相手眼通天,只是先王所托,不敢违背。
若不能保他性命,哀家便只能一死以告先帝在天之灵了。”
“太后在威胁臣?”
聂远录嗤笑一声。
“怎会呢?只是哀家素来对丞相坦诚,心里话罢”
她话音未落,聂远录忽然转身用力掐着了她的脖子,“你就那么爱他,连他姘头也要去救?”
“丞相大人”
周围的宫人惊呼起来,跪了一地,却没有一个敢上前。
她看着聂远录近在咫尺的脸,忽然感到没由来的恶心,“哥哥亲自替我挑的良婿,我怎敢不敬爱有加呢?”
聂远录恶狠狠地看着她,手上力气极大。
怀里的孩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大哭起来,聂远录把她往后一掼,总算松开了她,“罪人姚恪,今日午时已经在东市问斩,娘娘不是要告慰先帝吗?现在可以了。”
聂岚跌坐在地上,宫人上前扶起她。
“送太后回去。”
聂远录冷冷地看着她,“太后病了,无事便不用出来了。”
聂远录把她软禁起来,倒还是让人隔个几日将夏敏送去她宫中见一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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