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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王何苦如此呢?”
禄存见他额头磕得血肉模糊,问他道,“那是你什么人。”
夏启答得干脆,“我心爱之人。”
禄存沉默良久,“文王这般痴情者,我从前只见过一个。
我虽不懂情,却见他为此日日煎熬,几百年间不能脱身,便是如今,也还困在这个字里。
值得吗?”
“若是没有子恒,夏启便不知在天地间二十六载有什么意义,我这一世所有愿意记住的事,都只与他有关。”
夏启抬手抹一下血迹,“我不敢妄称痴情,痴情者情意超脱生死,而我不能为他生,亦不能为他死。
便只求他余生平安,我也无憾了。”
“罢了。”
禄存摇头,想一想道,“我的确不该干涉人间事,只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可以给你。”
夏启抬头看他,禄存犹豫了一瞬,“如今新帝尚未登基,你还是人族的君主,身上尚有龙气在,你的魂魄与寻常人是不同的。
我可以将其取出,炼制成法器,再送入你想要保全的那人体内只是这样一来,你定然没命了,也永远不能再转世投胎,而且炼制过程会很难捱,炼成以后,你恐怕还得继续日日承受取魂之苦,你要想好。”
“如此,便可保他平安了吗?”
夏启问。
“这法子虽不算禁术,也实在不是什么正道,所以据我所知,并没有人使用过。
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我并不太清楚,只是普通人想要伤他,肯定是不能了。”
禄存怜悯道,“文王考虑清楚。”
“我本就是要死的,这便是星君成全我了。”
夏启道,“只是星君方才说,炼成以后,我还会承受取魂之苦,便是意味着,我还有意识吗?”
禄存颔首。
“那就是说,我还能日日看见他,多谢星君了。”
夏启笑笑,“还请星君动手吧,天快要亮了。”
禄存叹一口气,“此法还需要个媒介,文王身上可带了什么器物?”
“这个可以吗?”
,夏启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。
禄存看了一眼,点头,又问,“魂魄取出后半个时辰,身体就会化作粉末,需要我替你收起来吗?”
“不必了,星君将它送下山去罢。
山下想来已经有丞相的人了,他们见我死了,也可回去交差,免得日日在山下,扰了星君安宁。”
他又朝禄存拜了一拜,“子恒知道我来了常右山,必定也是会寻来的,到时他若有冒犯星君的地方,还求星君不要与他计较。”
这是夏启最后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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