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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姚姚让开!”
凌厉的剑光划破了黑暗,映得窗外半边天都亮了,苏姚姚的记忆里还没有看见过天枢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威力。
傅宁辞手在办公桌上一撑,飞身过来把苏姚姚胳膊用力往旁边一拉,哪怕他心有不忍,也知道姚恪入魔是救不了了,一咬牙右手握着天枢向他心口刺去。
然而就在天枢刺破他心口肌理的一瞬间,忽然光芒从他的皮肤下绽开,一枚小小的玉佩形状的东西顺着他的伤口处落了出来。
那玉佩和傅宁辞在器灵中见到时有些不同了,通体变得透明,中间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。
落在了地上,没有发出声响,只是忽然散开,光亮四散,所有人周围的景物变了,不再是那间办公室,是一处神殿一样的地方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,原本该供神像的地方,悬着一层纱帘,后面坐着个人,看不清楚他的脸,只能看见他隐约的动作。
而在前方跪着的,正是夏启。
“后面坐着的是禄存?”
苏姚姚疑惑道,她能感受到很微弱的灵力。
傅宁辞没顾得上理她,因为容炀不知怎么到了他的身边,皱眉抓住了他的手。
傅宁辞感觉他的手冰凉,只有凑巧压在他脉搏上的大拇指有一点点热度,以为容炀是被吓到了,“我没事,我没事。
你还好吧?”
容炀笑了一下,没有立刻答话,松开手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,喉结动了动咽下去,又不动声色地悄悄擦掉了杯沿上的血迹,一开口声音有点哑,“还好。”
“文王请起吧。”
禄存开口道,“深夜上山求见所为何事?”
夏启许是一路奔波,看上去风尘仆仆,跪着并没有起身,“本不愿打扰星君清修,只是明日天亮新帝登基,我不再是祈国的王,也就没有求见星君的资格了。”
“竟是这般?”
禄存一愣,半晌道,“改朝换代乃是天命,文王若为此事而来,我并没有法子。”
“星君多虑了,我来此并不是为了这件事。
我自登基,替宋氏一族翻案,也为族人留好退路,无愧于母后;勤勉政事,未有一刻懈怠,无愧于祈国百姓;新帝登基,我便以死向夏家先祖谢罪,亦无愧列祖列宗。”
夏启看向他,“我自认无愧天下,却只愧一人。
这么多年来,始终是我辜负他。”
禄存静静地听夏启说下去,“当日我曾承诺他,定然竭尽全力护他周全。
今夜我便是为这个承诺而来。
用祈国文王的身份,求星君在我死后,能替我保他平安。”
“文王与我相识也有六载,算是故人。”
禄存顿了顿,“古人之托,我本不该推辞,只是,灵不应插手人间事。”
“我并非有意令星君为难,可若不能兑现自己当日之诺,死亦难以心安,还求星君成全。
此生无法报星君大恩,来世愿为星君鞍前马后,万死不辞。”
他重重以头抢地,血迹顺着眉心留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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