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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（第4页）

如今，当年信誓旦旦说着诺言的少年已经不在，只剩下了她一个。

烧完了纸钱，外公和外婆打算再去祭拜顾母，因为顾母也是葬在这个墓园里的。

顾敏道，&ldo;外公外婆，你们先去吧，我把这里打扫一下。

&rdo;

待到两人走远后，终于只剩下了顾敏和顾羽谦姐弟两人独处了。

顾敏蜷缩着腿环抱着坐在顾羽谦的墓碑前，还是像小时候一样，那是他们最常有的坐姿。

彼时顾母还在，她和羽谦就会这样坐着听母亲讲故事。

顾敏望着顾羽谦，很久过后她才开口，&ldo;阿谦，姐姐很好，你好吗？&rdo;

周遭那样安静，只有风声瑟瑟响着，仿佛是在回答她。

&ldo;恩，我知道，你也很好，姐姐知道的。

&rdo;她近乎是自言自语。

良久，再无其他话语，只是起身道，&ldo;姐姐要去看妈妈了，我们明年再见。

不过空了，姐姐还会来看你的。

姐姐陪着外公外婆，你就在这里陪着妈妈，你哪里都不许去。

&rdo;

&ldo;好，我们说好了，那姐姐走了。

&rdo;顾敏正要离去，忽而想到了什么，又是停住了步伐。

她微微弯腰，屈膝半蹲而下，望着顾羽谦笑道，&ldo;对了，有个人让姐姐代他向你问好。

&rdo;

&ldo;你问他是谁？&rdo;

&ldo;他啊，他是姐姐的学长……&rdo;顾敏幽幽说着，深呼吸道，&ldo;他是姐姐很重要的人！

&rdo;

……

在墓园关门之前，三人坐上了最后一班巴士离去。

在巴士上，外公突然问道，&ldo;小敏，你今天过来，小澈知道吗？&rdo;

顾敏迟疑了下，轻声说道，&ldo;我给他打过电话的，他刚刚回国有点忙，本来他是要来的，是我让他不要来的，耽误了正事不好，反正心意到了就好，这里有我还有外公外婆就足够了……&rdo;

听见顾敏这么说，外婆也没了声，叹息着道，&ldo;也是，小澈一定很忙，可是，他好歹也是……&rdo;

外公声如洪将外婆的话打断，&ldo;小澈是做大事的人，我们都要体谅！

他心里有我们，记着我们就好了！

从小看着他长大的，他是个好孩子！

&rdo;

&ldo;哎，是。

&rdo;外婆从来都是服从外公的，外公一句话，她也不再有异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