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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穿了一条内裤,站在镜子前十分笨拙得跟那块怎么拿都不顺手的毛巾较劲,实在是缺乏动手能力,没一会儿就没耐心了,皱着眉头生闷气。
这个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,沈槐回头,看见任垠予闪身进来了,看见他光着,十分明显地吞了口口水。
&ldo;你怎么进来的?&rdo;沈槐皱眉。
&ldo;我定的房间,就多拿了一把钥匙。
&rdo;任垠予脸颊微微红着,仿佛别有用心地堵在门口的人不是他。
&ldo;出去。
&rdo;
任垠予抿抿嘴,眼帘规矩地垂下来:&ldo;你想擦干净?我可以帮忙。
&rdo;
&ldo;用不着你,出去。
&rdo;
任垠予几步走过去,一手按在沈槐的肩上,一手握住沈槐的手腕。
沈槐只有一条腿能够承担重心,几个反抗的动作都被任垠予轻松躲开了,他的手从沈槐的腕骨上移动,抓住沈槐的手掌,去捏住了毛巾。
&ldo;你笨手笨脚的,别感冒了。
&rdo;
&ldo;我说你是不是有病,那么热感冒个屁……&rdo;
任垠予捏着沈槐肩颈的那只手突然用力,沈槐在病床上躺了半月有余,肌肉都是僵的,被这么一捏,顿时酸痛得钻心,上半身躲避地朝前挺起,任垠予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他,从他的肩膀上看过去,看见沈槐淡色的乳尖硬硬的,戳在和自己的视线一样黏腻的空气中。
&ldo;卧槽,松手!&rdo;
&ldo;你这里太硬了。
&rdo;
任垠予的声音黏黏地响在沈槐耳边,一边替他捏肩膀,一边意有所指地说。
沈槐方才只是惊诧,此刻却是完全被激怒了。
&ldo;要发情别跟我这儿发,你……&rdo;
任垠予一低头,把嘴唇压在了沈槐的斜方肌那,然后微微张开,探出舌尖轻轻碰了一下。
这零点几平方厘米的触碰,让两个人都同时震住了,沈槐不知道自己猛地睁大了眼睛,跟任垠予抢夺毛巾的手也无意识地张开。
任垠予张开嘴,把舌头贪婪地伸出来,在沈槐的皮肤上用力地舔过,留下一串湿淋淋的痕迹,他像饿了很久的人,面对的却是一支随时会化掉的冰淇淋,为了尽快地舔到更多,他几乎粗喘起来。
沈槐已经很久没开荤了,那只是一条舌头而已,却让他一瞬间有种想要发抖的冲动,而胯下那个不识时务的玩意儿已经不可思议地,迅速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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