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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露将一个锦盒塞到了她手中,笑容意味不明:“我会助你在人前露脸,待你出了这院子,初芮遥定会分外惊讶的。”
初碧将信将疑地打开了锦盒,里面是一只粉瓷的小药罐,里面装着浅粉色的膏药,她看了看陈露,终是用指甲挑起了些许,轻轻点在面上……
堂会不欢而散,众人坐在席上,对初安博道贺,面上笑着,心里却另有盘算,装点出一份体面来。
初安博假作不知,与众人共同举杯,极是开怀的模样,初芮遥淡淡饮着梅子酒,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,时不时与沈英轻声交谈着。
酒至半酣,门口处涌出一群粉衣女子,和着丝竹声翩翩起舞,极是柔媚的舞姿叫众人都看呆了。
初芮遥微微蹙眉:“这是何人安排的?”
绿荷摇头道:“回小姐,奴婢也不晓得,不如去问问管家。”
沈英拍了拍她的肩膀,大大咧咧道:“许是哪个贺寿的人安排的,跳的还不差,你我看着便是了。”
舞妓们聚在一处,又缓缓散开,露出了里间着红衣的女子,面上覆着面纱,纤纤素手,丹苞新擘,单是背影就叫人心痒难耐。
初安博瞧着这身影有些熟悉,又想不起是何人,眯着眼仔细打量着,而初芮遥自打她出现起,面色便越发严肃……
一曲终了,艳惊四座,台下皆是惊呼,女子一双妙目扫视片刻,柔柔抬手,摘下了面纱。
待看清她的面容后,众人皆是一惊,这不是……初家二小姐初碧吗?不过短短数日,她竟比从前更加容光焕发,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……
初碧仿佛极是享受众人的目光,款款跪下道:“女儿初碧,恭祝父亲万寿无疆,万事胜意。”
初安博在众人的赞叹声之中挥了挥手,叫初碧起身,目光深沉:“好,你有心了,入座吧。”
这一句便是默许初碧出荷香院了,也相当于解了她的禁足令,初府的下人都很是惊奇,这二小姐还真是有本事……
沈英愤愤一拍桌子:“前脚姨娘惹了事,后脚女儿便出来露脸,这母女俩为了出风头,还真是不遗余力。”
初芮遥漠然看着初碧莹润的肌肤,那药是她前世偶然得知的方子,只有冬惑草可以解毒,初碧有高人在背后相助!
初碧得意地瞥了眼初芮遥,陈露果然算得极准,初安博爱惜羽毛,绝不会因为她姨娘的事当众责罚她,再加上自己惊艳出场,他定会意识到自己的价值……
寿宴散场,初碧花摇柳颤行至初芮遥面前,对她微微一笑:“初碧见过长姐,多日不见,长姐可还安好?”
沈英挑了挑眉,拉着初芮遥就要走:“遥儿,咱们还是去你的落英居说话吧,不然这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碰上,倒胃口得紧。”
初芮遥回之一笑:“英儿说的是,这样的人,与她多说一句都是自降身价。”
说着二人便要一道离开,初碧突然叫住了她:“初芮遥,你伤了我的脸,又害了我姨娘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随即靠近了些,低声道:“你给我的苦痛,我都会千倍万倍还给你!”
初芮遥侧身退开,看向了绿荷,绿荷会意,将一条帕子交给了她,初碧见着这条帕子,面色便有些难看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初芮遥淡淡一瞥,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,举到初碧面前:“若是不想挑个痞子癞子嫁了,你最好还是安分些。”
初碧冷哼一声,狠狠瞪了她一眼:“你且等着!”
说完便提着裙角,转身离开了。
沈英翻了个白眼道:“你这个庶妹真是个难缠的,分明斗不过你,还来挑衅,真是个蠢。”
初芮遥淡淡道:“或许是她蠢,又或许,是她别有所图,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蒙蔽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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