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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3页）

&ldo;谁是普鲁斯特？&rdo;我把一根纸烟衔在嘴里，盯着她，问。

她的脸色有些苍白，神情有些紧张。

但是看上去她像个在紧张的气氛下仍然能从容运用智力的人。

&ldo;一个法国作家，一个颓废派艺术家。

你不会知道的。

&rdo;

&ldo;算了，别提这个人了。

&rdo;我说，&ldo;到我的&lso;寝宫&rso;里去吧。

&rdo;

她站起来说：&ldo;咱们两个人昨天谈得不太投机。

也许我太没有礼貌了。

&rdo;

&ldo;我们两个人都没讲礼貌。

&rdo;我说。

我用钥匙把通往隔壁的门打开，开着门让她走进去。

我们走进我这套房子的另外一部分。

这里有一张已经有了年头的红棕色地毯，五个绿色文件箱，一份某家公司赠送的月历，上面印着在湛蓝的地板上翻滚着的加拿大一胞五个小女孩。

五个女孩都穿着粉红的衣服，生着褐黄色的头发，闪闪发亮的黑色眼睛大得像特号的干梅子。

此外屋子里还有三把仿胡桃木的椅子，任何一间办公室都一定会有的一张办公桌、吸墨纸、笔插、烟灰缸和一架电话机。

办公桌后面自然也免不了摆着一张吱吱嘎嘎的转椅。

&ldo;你不太注意门面。

&rdo;她在办公桌的另一面坐下说。

我走到门边塞信孔前边取出六封信、两张明信片和四件商业宣传品。

我把帽子扣在电话机上，坐在椅子上。

&ldo;平克尔顿【注】也不讲究门面。

&rdo;我说，&ldo;干我们这一行赚不了多少钱，如果办事诚实的话。

如果装点起门面来，那就是说，你在赚钱‐‐或者希望赚钱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