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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(第2页)

&rdo;陶树心紧了一下,分了一个筐给百灵。

玲玲留在二楼等待,陶树和百灵一人拎了一个筐下了楼。

一路上百灵依然没有要讲话的意思,陶树有些着急,试探着问她,&ldo;百灵,你待会儿和芬姐一起走?&rdo;

&ldo;我和红姐一起走。

&rdo;百灵小声回答。

这是他们正好路过了一楼孙红的办公室门口,房门紧闭着,门缝下面没有灯光透出来,里面没有人的样子。

&ldo;你后来还进过红姐的办公室吗?&rdo;百灵问陶树。

陶树愣了一下,目前的状况不由得他不去仔细思索百灵对自己讲的每一句话,恨不得掰开揉碎了从里面找出线索。

&ldo;上次罚站之后就没再进过了。

&rdo;陶树盯着百灵的侧脸。

百灵的眼睛空洞洞地盯着前面,好像梦游一般,&ldo;墙上有一张画着花和鸟的画,好好看啊,我最喜欢看画了。

&rdo;

陶树搜肠刮肚地回忆,他对于孙红办公室的布局陈设都能清楚地回想起来,但画这样的细节却记不清了,依稀记得是一张仿得十分拙劣的《芙蓉锦鸡图》,红艳艳的一片一片。

&ldo;是吗?我都有点不记得了。

&rdo;陶树假笑一下,错身路过一个巡逻的保安。

&ldo;怎么不记得呢?就在挂空调的那面墙上。

&rdo;百灵喃喃,说完这一句后便不再开口。

他们将筐子放在了保洁间的门口,房间里的一排洗衣机和烘干机正在嗡嗡地工作,保洁员面无表情地询问他们的包间号,然后将筐子提进去,码在别的筐子后面,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堵在门口,挡住别人的路。

陶树转身要走,却被很不明显地扯了一下,那力气小的他有一瞬间都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,但他还是转身看着百灵。

保洁间的外面无人,里面的保洁员正背着他们将一条条毛巾往空洗衣桶里抓。

百灵踮起脚迅速在他耳边说:&ldo;……还有十天。

&rdo;

机器轰鸣的噪音将女孩的声线掩盖,如风过无痕。

百灵很快在一楼大厅被芬姐带走,陶树站在原地目送她们,芬姐双手侧搭着百灵的肩膀,半推半带着她离开,几次回头看陶树的方向,百灵没有再回头。

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,陶树才满脑子官司地往回走,越想越不对劲,从百灵今晚透露给自己的这些片段信息来看,事情已经开始向着自己难以靠一人控制承受的范围,他只能尽快和玲玲、田鹏商量,联系警察合作。

凌晨三点,陶树、玲玲和田鹏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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