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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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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炮灰……&rdo;

奥斯顿轻轻松开他的手，面色淡然，唇角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：&ldo;没错，炮灰，他们注定是历史的牺牲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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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又笑道：&ldo;呵呵，开玩笑的。

应该说，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，历史的丰碑将永远铭记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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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鸣泽感觉自己手心渗出了一些冰凉的汗水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奥斯顿这个人的可怕之处‐‐他巧言善辩，冷酷无情，杀人根本不用刀。

鹿鸣泽突然想起那句话，最可怕的不是有人面对面要杀你，而是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。

&ldo;觉得我可怕？&rdo;

奥斯顿看着鹿鸣泽，突然开口问道，鹿鸣泽下意识握紧双手，奥斯顿皱了皱眉头，他似乎有些苦恼‐‐或者说是懊恼，他大概在想，不应该过早地在鹿鸣泽面前这样暴露自己。

奥斯顿把头转回去，望着广袤而黑暗的宇宙，深深叹口气。

他好像并没有跟鹿鸣泽说话，而是自言自语：&ldo;每次都是这样，我每次说实话都会被人觉得可怖，逼得我不得不撒谎，装作温柔，绅士，高尚，庄严……但是他们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我，我只是作出令人喜欢的模样而已。

唔……或者我说错了，并非只有白痴才喜欢吃甜蜜的毒药，这是所有人类的共性？&rdo;

鹿鸣泽突然觉得这孩子活得也是挺累的，明明拥有这么多危险的想法，每次发言都直指罪恶的人性……可想而知他周围的人该有多担惊受怕。

鹿鸣泽突然想起奥斯顿曾经说了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孩子的故事，那个故事太抽象了，细节他记得朦朦胧胧，但是如今却不由联想到奥斯顿身上‐‐他不会从小就这样吧？

不愧是有反社会罪的人啊哈哈哈哈哈，脑后会不会天生有反骨？鹿鸣泽迷信得很，他立刻就往奥斯顿后脑勺上看了一眼，发现他连后脑勺都非常漂亮，也看不出来有没有长反骨，当然，就算长了他也认不出来，他又不是算命的。

奥斯顿在他旁边肉眼可见地阴郁下来，嘴角都勾不起来了，鹿鸣泽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，但是转念一想，人家说得好像确实没错，做大事的哪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……能跟他说到这份上，也算仁至义尽了，好歹他还告诉他，怎么能这么歧视人呢。

鹿鸣泽心里有些愧疚，他纠结半天，终于还是抬手拍拍奥斯顿的肩膀，然后哥俩好似的用力拥住他的肩膀：&ldo;没事儿……那个，你以后想说了，就跟我说，我不会那什么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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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斯顿立刻把脸扭过来，微笑：&ldo;不会离开我的？&rdo;

鹿鸣泽嘴角一抽：&ldo;这话有点不对劲吧……&rdo;

&ldo;啊？哪里不对劲？&rdo;

鹿鸣泽见他满脸疑惑又单纯的表情，摸摸鼻子：&ldo;……算了，没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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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斯顿马上伸出手搂住鹿鸣泽的腰，然后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：&ldo;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，我也会记住的。

阿泽，我已经决定最相信你了，你可不能骗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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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……&rdo;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啊。

&ldo;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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