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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（第2页）

但这世上只有父母是无条件爱你的，你对别人来说，很多时候往往只是个屁。

这是个至理名言，但可惜的是，人们往往到青春期以后才渐渐明白这个道理。

&ldo;所以你制作人皮玩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？&rdo;蓝瑨问。

血衣婆婆把浑浊的目光移向蓝小瑨，说：&ldo;我女儿当年要有你这样的朋友，她恐怕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。

我知道，你说你是个除妖师，但总不会对没干坏事的妖下手吧？&rdo;

蓝瑨被问得浑身不自在，他在板凳上动了动，他问：&ldo;她是怎么死的？&rdo;

&ldo;伯邑考，你们听过吗？&rdo;

&ldo;万刃剁尸，做成肉酱‐‐&rdo;此话一出，我立刻感到一阵反胃，忙用手捂住嘴问：&ldo;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？&rdo;就连对血衣婆婆恨之入骨的的蓝瑨，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以及同情的表情。

&ldo;那几个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，早就知道我女儿不是人，在她的茶水里下了显妖散。

显妖散意味着什么，你应该知道吧？&rdo;血衣婆婆仍然看着蓝瑨。

&ldo;显妖散，无色无味，妖怪服之，立刻现出原形。

&rdo;

&ldo;没错。

我女儿不过是一只蚂蟥，为了和人类做朋友，她向来只吸动物的血。

然而那几个少女，平日里我女儿对她们极好的少女，亲手把我女儿捣成了肉酱……我女儿是我的命啊！

&rdo;血衣婆婆的双眼布满血丝，她讲到这里的时候，脸上的愤怒的确是可以杀了人的。

&ldo;可怜我女儿那天还想着怎么筹钱给他们买玩偶……&rdo;

&ldo;这么说，她衣服口袋里的那张纸条‐‐是记录存钱多少？&rdo;

&ldo;不错，既然她们喜欢玩偶，那我就如她们所愿，那几个少女脸话都没来得及对我说呢，当晚，就永远变成了玩偶。

你们看，她们在那个墙角，多好‐‐&rdo;血衣婆婆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往后指去。

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，她们目光呆滞，面无表情，只有皮肤，是光鲜亮丽的。

&ldo;可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用其他少女的皮肤做玩偶！

&rdo;蓝瑨一拍桌子，腾地站了起来。

&ldo;咳咳咳‐‐&rdo;血衣婆婆剧烈地咳着，咳得直不起腰来。

我没有说话，和蓝瑨一样，看着血衣婆婆，她苍老的姿态是那样无助，可这房子里的精致玩偶们，无一不再控诉她臭名昭著的罪名。

她终于缓了一口气，道：&ldo;你们难道不觉得，这是种艺术吗？&rdo;

艺术！

？

我看到蓝瑨气得浑身发抖。

她还敢说这是艺术？

&ldo;自从我把那几个少女的皮肤做成玩偶之后，我发现我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种方式，如果我女儿还在的话就好了，她不用苦心攒钱买玩偶，我会选一个皮肤最好的少女，给她做一个最漂亮的玩偶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