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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长亭喃喃道。
时轶静了静。
他问:“你为何要这么说?”
“什么?”
“难道你身上没有?”
时轶紧紧盯着他,“我以为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一点——”
谢长亭一愣。
他身上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异状,更没有陈年旧伤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身体某处。
见他不说话,时轶道:“看来的确没有。”
“对了。”
他望向桌上的那只木手,忽又说道,“你说我‘我也路上遇袭’——‘也’是什么意思?”
事实上,就算他不挑谢长亭话中的字眼,他刚回到院中时,谢长亭也正把叶霜的佩剑自傀儡心口处抽出来。
他便一五一十地将有人借助傀儡闯入结界,自己认出对方是赵识君、于是假扮叶霜将其击退的事告诉了对方。
时轶一面听,一面从软椅上站起,慢慢走到木桌前,拿起那只木手来,端详片刻。
他问:“你如何认出他是赵识君的?”
“伤。”
谢长亭答道,他看向木手,“这剑伤……我认得。”
时轶一语中的:“是你留下的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时轶沉默片刻,忽然一笑。
“谢长亭。”
他说,“你可知这伤是什么意思?”
谢长亭不解:“这伤中还有其他含义么?”
时轶悠悠答道:“我原先也以为,它既然是每个人身上的特征,应当只是一道用于辨别身份的伤痕。”
“可细细想来,修真者一生受过的伤何其多?又为何偏偏只留这一处伤?其余人的暂未知晓,洪朗的伤是我前些日子刺伤他的那一剑,你那位姓叶的同门的伤在右肩,你可知那是何时留下的?”
谢长亭回忆一阵,犹豫道:“可是鞭伤?”
“是。”
时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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