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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愿自毁,也不愿伤害那个女孩子一分一毫,心甘情愿,献祭所有深情与虔诚。
温鲤背抵着车门,姿势有些吃力,手指下意识地抓着陈鹤征腰间的衣服,布料上浮现出细密的褶皱。
温鲤脑袋中快速闪过几个念头,她隐约记得他似乎不喜欢衣服被弄皱,正要松手,陈鹤征觉察到她的意图,又靠近一些,声音低低沉沉,落在她耳边
“没关系,别人不可以做的事情,你可以,”
他说,“都可以。
我对你一向没什么原则性可言。”
没人能承受住这种程度的纵容。
温鲤觉得她连呼吸都软了,不由仰头,看着他,反复叫他的名字:“陈鹤征。”
阿征……
像是求饶,又像撒娇耍赖。
陈鹤征摸了摸温鲤的头发,指尖长久地停留在她的发丝之间,忽然轻轻一叹,“教了这么久,引导了这么久,终于进步一点了,不再一味地跟我道歉。”
以前,每到这种时候,她总是会不受控制地跟他说对不起,好像亏欠他良多,愧疚已经累积到无法承受的地步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道歉,”
温鲤声音很轻,气息弱弱的,抓着他腰间的衣服不松手,继续说,“也不喜欢我的内疚和自责,我会努力去改的,你相信我。”
小姑娘那么诚恳,眼巴巴地看着他,说陈鹤征你信我,我会改的。
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和委屈,你相信我。
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,他愈发靠近,额头抵着温鲤的额头,低声对她说:“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?一面说爱你、想你,一面又告诉你,我真的恨过你。”
给糖的是他,毫不留情递出刀子的人,也是他。
多矛盾。
可是那些情绪都是真实的。
爱、想念、灼烧一般的恨,他都鲜明地经历过。
温鲤立即摇头:“你没有很坏,是我一直没有学会如何爱你,再给我一点时间,我一定学会。
不管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
陈鹤征不说话,只是看着她,唇上血色不足。
显得几分凉薄。
温鲤却知道,陈鹤征这个人其实是暖的,他的骨,他的血,他的怀抱,比任何人都温暖,所谓冷感淡漠,都是假象。
他是她见过的最温暖的人,一直都是。
两人离得太近,呼吸勾缠在一起,又混乱又亲密。
温鲤看着他点漆似的眼睛,闻到他身上那种薄荷叶一般清冽的气息,脸颊不由红了红,连脖颈都浮现出淡淡的粉色。
“陈鹤征,我是不是很乖?”
温鲤眨着眼睛,慢慢地说,“不好的地方我都有认真去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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