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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启取出信纸,将鸽子从窗户放了出去。
“如何?”
夏启摇头,“咱们的人没见,大哥和三弟的人也没见。”
姚恪将手中的羊皮地图放下,“聂大人想来不会拥兵自重。”
“他就算是想,现在也不是时候。”
夏启挽着袖子,引了灯台上的火将信纸烧掉,“如今我兄弟相争,不管鹿死谁手,这天下终究还是夏家的天下。
若是他扶了我幼弟上位,只怕千里河山便得换了姓了,这于我倒不是最要紧的事“
“殿下。”
姚恪叫他一声。
“又没有旁人在。”
夏启安抚地冲他一笑,又道,”
大哥三弟只怕是忍不了的,有道是,兄弟阋于墙,外御其侮。
柳夫人算盘打得不好,不知轻重,聂远录却是聪明人。
“
纵然夏启轻描淡写,姚恪走到一旁仍然将窗户仔细关上,“殿下心有芥蒂,但刚刚的话要是传出去,总是不好。”
夏启原本有些好笑地看他动作,见他神色如此郑重,也知他忧心,收敛了神色温声道,“我不说便是了。”
姚恪看他一眼,又问,“那依殿下看,他如今全都闭门不见,是想做何打算。
“
“左右还在权衡罢了,只怕也不会拖太久。”
夏启靠着木椅,撑着头道,“要是我们三人中,有哪两方等不及先联合了,他也就无戏可唱了。
“
”
殿下头疼?“姚恪见他皱着眉,站到他身后,替他按着百会穴。
“夜里没睡好,不碍事。”
夏启反手握住姚恪的手,摸索着他指上的硬茧,“还有二十日就要立秋了。”
他说了这一句,没有再说旁的,半阖着眼睛,倒像是睡着了,只是仍然紧紧握着姚恪的手。
姚恪在他身边坐下,半晌也还是那一句话,“千难万险,我总是和殿下站在一起的。”
夏启轻轻应了一声,靠着他的肩,倒是真的睡着了。
又过了十来日,姚恪正在城外军营中整顿军士,忽然便有夏启的随从来,说夏启要见他,请他即刻去。
姚恪素日都是宿在军营中,隔个几日再回城中见夏启,将诸事回禀商议。
如今,忽然见有人来请,不禁疑惑,问,“可是殿下出什么事了?“
“奴才也不知,将军还是先去吧。
“
姚恪翻身上马,正欲走,又想起一事,“今日可有什么人去见过殿下?”
“今日似乎没有。”
来人想一想道,“前几日倒是往来不断。”
“是些什么人?”
姚恪见他摇头,又改口问,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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