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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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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牙七突然的文艺打了原霜一个措手不及，她没有再说拒绝的话，虽然也没明确的同意，不过这已经足够了。

拆了一袋花生豆，牙七看着黑蒙蒙的天，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
他从自己的名字开始说起，讲自己因为在农历七月七出生就被丢弃在道馆门口，讲自己和老师父屋内屋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月亮，一直讲到自己前几日频频晕倒来了医院的事儿。

虽说是讲自己的故事，牙七却讲的平平淡淡，很多事情都一句话盖过。

凭心而论，牙七不是个很好的说书人，不过原霜却是一个很好的听众。

牙七讲他的故事时，原霜就静静地看着他，待牙七讲到什么地方不知道如何讲下去时，原霜就恰到好处地提一两个问题，让他能更好地说下去。

等讲到来医院的事情时，原霜差不多就都知道了，牙七虽然对于被公主抱、被嘲笑等事不甚在意，却也不好意思在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面前仔细提起。

“我晕了好几次，师父就让我来医院看看。

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山呢，所以连个身份证都不知道带。

后来体检没什么毛病，我就想回道馆让师父也开心开心。

谁知道师父已经走了，许是悲伤过度，就晕了，还好当时医院的保安大叔……”

牙七说到这里时，红着脸哽了几声，原霜很自觉地把话茬接过，“所以你现在也是一个人了？”

牙七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，原霜已经自顾自地吃开了，“真巧，我也是一个人。”

牙七灵光一闪接了句，“现在和你是两个人了。”

说完突然不想吃东西了，就静静地看着原霜吃。

她吃面包都要撕成小块小块的，却又喜欢一块还没吃完就又塞进去好几块，腮帮子都鼓了起来，像一只偷食的松鼠，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脑袋。

夜晚，人的情感往往会战胜理智，当然也容易荷尔蒙泛滥。

所以牙七这么想的，也就这么做了。

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原霜头上，像摸猫咪一般摸了两下，原霜的头发格外的柔软，和她展现给人冰冷的性格不一样。

牙七动手前，想着也许会挨骂，会挨巴掌，但他还是摸了摸，甚至他还想抱抱这个女孩，也许无关风月，无关情爱，只是想让两颗同样孤独寒冷的心感受一下久别的温暖。

也许原霜也是这么想的，有些温暖，于是她没有拒绝头顶的大手。

牙七没有趁人之危，抱抱佳人一亲芳泽什么的，摸了摸就把手拿走了。

一时间两个人都寂寞无言。

牙七倒是习惯了，在道馆时就常常只是他一个人种地挑水，这种安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
而原霜显然有点不适应，一双小巧精致的耳朵开始泛上可疑的红。

大概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，又或者突然想起马上是牙七的十七岁生日，她拉过牙七的破布包，从里面翻出一片夹心面包来，又拆了两个荔枝棒棒糖插在上面，然后偏过头去，对牙七说道，“一会儿不是你生日吗？这个蛋糕送你，祝你生日快乐！”

“啊？”

牙七还没反应过来，怎么一下就说到他的生日上面了，不禁闷葫芦似的不知道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