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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人声,朝门口看去,只见几个人拿着一卷竹简而来。
为首的中长侍,曾在宋宜身边伺候过,想是已经知道了命书的内容,看着夏启,面色倒是有些不忍,“殿下,王上的命书到了。”
夏启坐在案边,拿了张鹿皮慢条斯理地擦着姚恪的剑,语气平和,“宣吧。”
他如此淡然,中常侍倒是怔了一怔,打开竹简,又迟疑了片刻,才终于朗声道,“应天顺时,受兹明命”
“他是早就猜到了吧?”
傅宁辞忍不住对容炀说。
整个过程中,夏启头也不抬,面色波澜不惊,好像在听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“知不知道也没多大关系,这么多事情都经历了,也不差这一件了。”
容炀扭头看一眼傅宁辞,见他面色低沉,“很难受吗?”
“以前请器灵,更惨的也见过。
只是这种眼看他高楼起,眼看他高楼塌的戏码,实在很难让人心情愉悦。”
傅宁辞耸耸肩,“下次这种活还是让苏姚姚来算了,我还不如去”
他话说道一半,猛地记起那具入魔的干尸就是姚恪,抿住嘴又不说话了。
命书已宣读完,大殿中的一片寂静,宫人伫立各处,大气都不敢出。
夏启将手中的剑放下,走过去将竹简接过,“知道了。
劳烦大人来这一趟。”
中长侍行了礼,躬身退了出去。
夏启将竹简随手递给一个侍女,“找个地方收起来吧。”
那侍女伸手来接,整个人都在抖,像是支撑不住,突然便跪了下去,凄然道,”
殿下,这可怎么办?”
周遭的宫人也都一起跪了下去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夏启四下扫过一圈,沉声道,“只是废了我的世子之位,又不是要杀了我,好歹还留了个爵位不是?”
他这样讲,宫人们却愈发悲戚,其中几个已经忍不住拿衣袖拭起泪来。
夏启手撑着额角,“好了,你们也不要哭了。
愿意与我一道去亓州便一起去,要留下来的,若想去谁殿中,与李姑姑说一声,我自然派人去替你们打点,也好不叫谁受了委屈。
“
“我与殿下同去。”
先前拿竹简的侍女率哽咽着答道,其余人也纷纷应和。
“这些年你们服侍我尽心竭力,我都看在眼里。
不必此刻靠这个来表忠心。
亓州偏远,此去还能不能再回来也难说,自己要想好。
“夏启叹了口气,想了想又道,”
下月便要启程,时间也不多了。
各处的行李也该着手收拾了,免得临走又匆忙。
再派个人去通传关粹殿,让他们将公子的物件都整理出来,留在咱们殿中的也一并理了,装点好了送回姚府去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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