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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，韩时胃里早就空了，他接过牛奶飞快喝了半杯，抿了下嘴唇，把剩下的放到一边的化妆桌上，“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历锋接过助理递给他的大衣，顺手拿起韩时喝了一半的牛奶，抬头喝尽，随手丢进一旁的小垃圾桶里，“走吧。”

韩时呆了下，脸颊发红的跟着历锋走了。

历锋这次没自己开车，跟韩时一起坐在了后座。

历锋的司机还是头一次载韩时，有点新鲜，不禁频频看后视镜，韩时恼羞成怒，抬眸横了司机一眼，司机吓得登时不敢看了。

“你今天。”

韩时尽量表现的自然点，“你今天还只是……送我回去？”

历锋点头：“送到你我就走了。”

“你一走，他们……”

韩时懊恼，这话怎么说都不合适，他使劲儿抓了一把靠垫，含糊道，“你走了，他们拍到……又得瞎写。”

历锋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别给我这种暗示吧……我会误会。”

韩时面红耳赤，闷声快速道：“我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
历锋一怔，脑中飞速回忆了下自己近几日的言行，反复评判，是不是还是不够克制，侵犯性太强了，他谨慎措辞：“我的追求……让你不舒服了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韩时尴尬，“挺好的。”

历锋不太懂了：“那怎么了？你那天答应我的，说愿意给我机会，让我……”

“你没追过人，不知道。”

韩时打断历锋的话，清了清嗓子，低头道，“追人其实挺苦的，我……我舍不得。”

历锋心里一梗，瞬间五味杂陈。

“而且，老没回应……”

韩时抽了一下鼻子，“你万一不耐烦，不追了呢？我跟谁说理去……”

……“停车。”

历锋闭了闭眼，“你先下车。”

韩时簌然抬眸，惶然：“下……下车？你不送我了？”

“我是说他！”

历锋怒极，抬眸看向司机，“找个能停车的地方，快。”

司机吓了个半死，忙把车停好，自己下车吸烟去了。

……“那天把所有事说开，请你给我机会，让我追求你……”

历锋竭力压抑着想把韩时搂进怀里的念头，沉声道，“我是抱着最坏的打算的。”

“甚至想过，你会气急败坏，把我轰走，迅速和我离婚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
历锋冷静道，“也心存侥幸，觉得你曾经喜欢我，可能会选择接受我。”

“比较幸运，你愿意给我机会。”

“你喜欢我，喜欢了很久，这是咱俩都清楚的事，有了这个前提，无论我怎么费力追求，在别人眼里……好像都是在走过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