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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司户参军那里查验出长安城的记录了,发现刘五跟他娘子一起去凉州了。”
我问:“仵作后面验尸有没有进展”
燕捕头转述:“仵作说尸体面目剁成这样,什么也看不出来。
唉肉市又那样嘈杂,没有人留意刀剁声。”
我安慰他:“衙门春假,你忧心也无用。”
这案子或许拖下去会不了了之,终成悬案。
备年夜饭的空档,十三岁的沈涟忽然跟我说:“我瞧你有点忧心,想跟你说三件事。”
我摸摸他的脑袋:“你说吧。”
他偏头说:“第一,上次问询的妇人自称嫠家。
嫠家是寡妇的自称,她的妆容却很冶艳,住在鱼混杂的肉市旁边,不像正经女子。
第二,她虽然回答了燕捕头,但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,或许第一次不会全盘托出。
我在南风馆见公子间的隐秘,也很少说出去自找麻烦。
第三,褚明令人不齿,但他是你的朋友,你如要试试才放心,那我…我觉得你应该去的。”
我拉他的绑发带,他躲开我的手。
我说:“那我开年私下找妇人问问,不枉我和褚明朋友一场。”
晚上我琢磨起自己的喜好。
与卫彦本来是玩笑,后果却难以承受。
前面二十二年,我相信总有一天会遇上合意的姑娘,执她之手,相伴至老。
即使没有动心的,依媒妁之言娶个贤淑姑娘为妻,与她一辈子相濡以沫也很好。
然而这个信念被卫彦颠覆。
最初的慌乱沉淀后,他的一举一动忽然清晰。
我回忆得多了,甚至分不清哪些是他实际做过的,哪些是自己幻想的。
这些天我喉咙常常发痒,挠也不能缓解,皮肉像有记忆一般不断重复舌尖舔舐过的感受。
除夕后半夜,偶有零星爆竹声,更显得万籁俱寂。
心思芜乱间,我甚至做了一个不甚清晰的春梦。
半梦半醒时,那些肢体交缠却通通褪去,只留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。
胸腔中的蝴蝶在细雨中煽动翅膀。
微凉,麻痒,带着针扎的细微痛楚。
最后引发一场风暴,铺天盖地席卷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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