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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琴看着那人离开，泪从眼中滑落，知自己恐怕已经伤了那人的自尊了，知那人误会自己仅是因为命令而献身的，可……手抹去眼角的泪，他可知自己早在学琴的时候就仰慕他了吗？十年呀。

主上经常拿着雾护法传来的消息，满脸笑容的对他说，决儿如何的聪明，如何的才华出众，音攻又进步了多少，他又做了哪些新曲，他如何的捉弄师傅等……一点一滴，他的消息早已经埋入自己心中，主上细心培养自己，自己也加倍用心的练习，只为有一天能站在他身后，助他一臂之力。

楚香院乃是主上收集情报之处，从他下山，自己就被安排在这里，主上知他心性定会来此，他果然来了，风华绝代。

披着绸被，赤脚下地，缓缓向方琴的木盒走去，满目悲伤，只是在经过桌子时，眼中露出了惊喜，扑身向前，连被子滑落地上也没有注意。

&ldo;《秋蝶》这是给楚琴的吗？&rdo;把曲谱贴于心口，嘴角含笑。

出了小楼，我直接用轻功奔回了挽院，那是殷如柳的一个别院，我暂时住的地方，刚进屋，就见一人影也不点灯地坐在桌边。

我叹了口气，运气弹出一道极光点亮屋子。

果然，暖雾有些呆愣地闭了下眼适应突然的光亮后看着我，双眼无神。

我转身关上房门，随手脱掉衣服仍在了地上，用铜盆中的冷水擦拭着身子，又从包袱中找出一套玄色的里衣穿上，从桌子上端起已被早已冷掉的茶喝下。

&ldo;是因为我吗？&rdo;过了许久，暖雾终于开口道，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。

&ldo;别想那么多，只是场交易而已。

&rdo;我按照父亲的安排进了小楼，认识了现今江湖影响力最大的两个年轻人，并成功引起了他们的关注，结交。

得到了八美之首的楚琴，使玉倾决的名字迅速流传江湖之中。

最重要一点，就是警告了。

我完成了这些，所以今晚才能见到暖雾，这是父亲对我的奖励。

可是这些都没有必要告诉他，免得他多想。

暖雾俯身蹲在我身旁，换上我的腰，&ldo;决儿，决儿，我的决儿，要了我吧。

让我完全属于你吧。

&rdo;他的声音有悲伤，有无奈，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。

我勾起他的下巴，让他直视我的眼，&ldo;你到底在慌什么？&rdo;如果他不信任我的心意的话……我微闭上眼，遮去眼中的冷绝，谁都可以不信任我，就是他不行。

&ldo;决儿，我……&rdo;他还是发现了我情绪的变化，毕竟他在我身边了十年，所以他的表情有些慌乱，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。

&ldo;我问你，你到底在怕什么？在慌什么？&rdo;我说得很慢，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，站起身，手温柔的把他扶起，我还是对他希望过高了吗？他不再适合那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傲视一切的位置了吗？暖雾，不要让我失望。

&ldo;我是在害怕。

&rdo;暖雾咬唇说道，&ldo;我一直在害怕，害怕再次被抛弃，所以在主人收留我以后，我努力学习一切，只为让自己变得出色，有用。

我成为了所有受训练少年中最出色的，被送到了你身边，你一天天长大，我就一天比一天更害怕，你越来越出色，你是玄倾决呀，你注定要在万人之上，可是我呢？一个连亲生父母都嫌弃的人，被世人称为妖孽的我……这样的我，怎么能和你在一起？&rdo;他的脸色苍白，却更显妖美。

我叹了口气，缓缓搂上他柔韧的腰，&ldo;雾，今天的话我只说一遍，你听好了。

&rdo;轻吻了一下他的唇，淡笑，&ldo;我喜欢你，记得第一见面吗？那时我真觉得你好美，现在仍是，直到我死的那天都是。

你该相信我的，如若不是我喜欢你，我决不会让你在我身边呆这么久的。

&rdo;不期然，楚琴那张欲泣的脸出现在我脑海里，苦笑，刚与一人欢好完，又在此对着另一人告白，我还真没有道德观。

不过，不能不说父亲震得很了解我，虽不敢说我喜欢楚琴，但能确定的是我决不会忘记他了，毕竟，那是我第一次。

暖雾看着我的眼，我也无所谓与他对视，一刻钟后，他露出了一个笑容，&ldo;我记下了。

&rdo;他很认真地点点头。

暖雾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，我扭扭微酸的脖子，天马上就要亮了，揉揉眼，拉住暖雾脱鞋，上床，窝到他怀里睡觉。

等我醒来，天色竟又黑了，身边早已没有人了，咬唇，肚子饿了，披上玄色外衣，穿上鞋正准备出门，暖雾已端了个托盘回来，上面放着白玉水晶汤喝几盘精致的饭菜，我大笑，飞扑上去，抓起筷子开始吃饭。

&ldo;我师兄呢？&rdo;&ldo;殷公子还在处理事务，这些都是他专门为你做的，一直放在炉上热着，我估计你快醒了你端了过来。

&rdo;暖雾边说变成了一碗汤，吹着。

&ldo;你吃了吗？&rdo;外头看看他……手中的汤，指指嘴。

&ldo;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