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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孩子,咱不搭理她。”
骆氏搂住骆得计,又举起酒杯对一众夫人们道:“诸位,这是府里上年酿的菊花酒,请。”
“请。”
廖夫人等诧异骆氏这么狠心,虽诧异,但终归事不关己,只暗暗腹诽夏芳菲果然脸皮厚,竟然自己个问了。
“得计那日随着我过去,也不曾看见吗?”
夏芳菲问。
骆得计一怔,“芳菲,过去的事何必再提,徒增烦恼。
旁人不知,我却知道你心存悔恨,只要你悔了,不管旁人怎么说,我总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可是,得计,芳菲就罢了,你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,又是要进宫的人。
有道是非礼勿视、非礼勿听,你若见到了什么淫、猥之事,看见了敏郡王的身子……”
夏芳菲眉尖微蹙,觉察到裙摆被人扯动,低头,却见那日的罪魁祸首雪球滚到她身边、张牙舞爪地扯弄她的裙摆,“罢了,若你果然看见了,进宫前,倒是叫舅母省下了最后一次教诲。”
柔敷咋舌,总算明白夏芳菲不是服软,而是决心跟骆得计鱼死网破。
雀舌不解,一头黄毛微微晃动。
廖四娘并一干妇人,却知那最后一次教诲,必定是传授床笫之事。
廖夫人拿着帕子遮着嘴角,暗中给其他妇人递眼色,不过是赶着来巴结骆家,竟然撞上了一场好戏。
也不知道,骆得计待字闺中,却有幸把敏郡王看了个遍,到底算是清白呢,还是不清白呢?为表清白,最起码,该挖掉双眼吧?
骆氏惊喜,却喜怒不形于色,见夏芳菲硬邦邦地站着不似早先那般时时看她,心内不免有些悲凉,当即雷霆大怒道:“七娘,你自甘下贱就罢了,莫往计娘身上扯!”
“妹妹,芳菲是心里难受,才说出这些话。”
游氏着急了,可有些话须得骆得计自己说,才叫人信服。
“姑姑。”
骆得计赶紧抱住骆氏,因被夏芳菲的话激得说不出话来,只连声喊“姑姑”
。
那日之后,为斩断夏芳菲的退路,她确实遮遮掩掩,暗示他人夏芳菲已非完璧之身——若早知夏芳菲会一病几个月,病好后,又是这副鬼样子,她才不费那个劲。
要怪都怪康平公主最后留下的话,是“请你们赏芍药”
,不是“请你”
。
待要说夏芳菲被拉进了康平公主的石榴绫屏风内,是以她不曾看见什么,又觑了眼骆氏、廖四娘,心知这些人那日都躲在各自的毡帐里看着呢,哪怕她们看的不真切,但夏芳菲一直在江畔上,这事总骗不过她们
“芳菲,我一直在康平公主身边,公主看见什么,我便看见什么。
公主自珍自重,不曾看见什么,我随着公主,也是如此。
只可惜,我手无缚鸡之力,不能救你于水火之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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