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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慧慧情绪很是激动，她说得每一句话可能都有些冲动，却都是她的心里话，也是实话。

当慧慧母亲听到之后，她都无法再欺骗自己，慧慧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那一刻，慧慧捂着自己的胸口，咬着牙，心疼得要命。
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我还过什么生日，收什么礼物，你还不如给我多买点纸钱，等我头七那天烧给我呢!”

慧慧母亲就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的。

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，可她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一句好的台词。

她看着慧慧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
要说她一点都不心疼，肯定是假的。

慧慧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

可她又恨这个家，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到这个穷乡僻壤，恨自己只生了个女儿，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。

她看着慧慧，就像是看到了她爸一样。

又爱又恨。

“我。

我也是迫不得己!”

慧慧母亲看着慧慧，仿佛是在自我安慰：“你知道吗，村子里其他人都这样，家家户户都这样，我不能不合群!你如果要恨，就恨自己生在这个家好了!”

慧慧这个时候突然大笑了起来，她用手指着自己的母亲，那神情，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。

“对，错的不是你，是这个世界!你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来!我马上成年了，我以为我会拥有美好的人生，可现在你告诉我，我马上就要死了？呵呵，这个世界真是荒谬又可笑!”

慧慧突然伸出手，抓住了慧慧母亲的脖子，她的表情变得很是狰狞，仿佛是要把她妈给掐死一样。

慧慧母亲不得已，只得是用力将自己的女儿推倒在地，接着给了她一巴掌。

“你疯了吗，你想杀了你妈妈不成!”

慧慧坐在地上，哭的撕心裂肺。

就楚子韩在一边听着，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
“你不是也要杀了我吗!为了那点钱，把自己女儿嫁给个死人，还要把我活埋了，你还是个人吗!”

最后不管慧慧怎么哭，慧慧母亲都只是麻木地看着慧慧，一句话都不说。

她仿佛成了个木头人一样。

对于慧慧的每一句谩骂，每一声抱怨，等到她听多了之后，反而就觉得无所谓了。

是，她是蛇蝎心肠，她是个吃人血馒头的老虔婆。

“说完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