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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斐……”

“我知道现在才来请求你的原谅很无耻，但是小昀，我真的放不下你，没有你，我过得很痛苦。

我不奢望你还能像以前那么喜欢我，可是还是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段昀觉得一阵酸楚，其实他应该高兴的，可是这个时候，他只有难受。

“陆斐，太晚了。”

段昀艰难地开口：“程若没告诉你吗，我已经……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。”

心脏像被针尖扎了一把，即使早就做好了准备，还是疼得猝然，陆斐看着段昀，眼睛慢慢灰暗下来。

本来牢牢握在手里的幸福，他没有珍惜，放开了手，等他明白过来，想要挽回的时候，却已经变成了不可能。

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，没想到，还是太晚了。

“他……跟我说过，我只是……不死心而已。”

失落地笑了笑，陆斐说：“你换了手机和电话，我一直给你邮箱写信你也不看，我早就该猜到了。”

“有些东西，在某个时刻错过了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”

段昀说：“抱歉，陆斐。”

陆斐抿了抿唇，犹豫地问：“那，你现在幸福么？”

段昀想也不想地回答：“幸福。”

“那就好……”

两个人又陷入了沉甸甸的沉默中，段昀注视着陆斐，半晌，突然笑了。

陆斐疑惑地看他。

“笨蛋，程若那么讨厌你，怎么可能和你说实话？我都要被论文烦死了，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去移情别恋才怪。”

段昀笑着拍了拍陆斐的后脑勺：“欢迎回来，陆斐。”

“小昀？”

陆斐的心一惊，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，他不确定地看着段昀，生怕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解。

“我说，我不会浪费时间去等一个等不到的人，可是你回来了，不是么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陆斐呆了片刻，然后猛地抱住了段昀：“你没有和别人在一起？你愿意原谅我？你，你，你还爱我么……”

段昀任陆斐用几乎让他窒息的力气抱着他，忍了许久的一滴眼泪偷偷地从眼角滑落，就连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：“混蛋，你终于回来了，你知不知道，等人很累的。”

陆斐把脸埋进段昀的肩窝里，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席卷而来，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自己激动的情绪。

“对不起，小昀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好了，有什么事情以后我们慢慢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