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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嘞。
“又递出纸袋,我转递给沈涟说:“边走边吃吧。
“他拈起一个果脯冲我笑,显出左颊浅浅梨涡。
正值岁末,新上市的瓜果蔬菜一会儿售罄。
我没买着什么好的,路上倒遇见几位病患,被人群隔着不好打招呼,与之挥手便罢。
入城分出次街道才没这么挤。
擦过鬓角汗水后,我与沈涟沿河而行。
河边柳树成行,夹着潺潺流水。
柳叶落光了,柳条秃秃呈灰褐色,树下是一排排的鱼摊,鱼肉粉嫩。
河上船只缓缓而行,一艘接着一艘,船身一侧打了印记,标记着上面载着的粮食、货物是来自湟中望州还是袁州顺州,乃至檀州等。
一路边走边买,我的背篓渐渐被各色日杂年货堆满。
近午时分,走到长安城的中心街道御街。
御街宽有百步,路两边是御廊。
两旁开店设铺的店家和沿街小贩都在忙活,好不热闹。
御街上每隔五百步有个军巡铺,十分安全。
饭馆内没位子,临时在街上摆出了桌凳。
我坐街边要了三个菜,等待中同沈涟进了一旁的裁缝铺店挑选衣料。
裁缝过来量了我和沈涟的尺寸,我指着纯黑的衣料,边报尺寸边比划大小样式。
裁缝为难:“最好是带到小店量量…”
掌柜亦在百忙中回头赔笑:“怕穿着不合身,砸了小店的招牌。”
沈涟抬头好奇地望着我:“今早我以为你一个人住。”
我回店家:“不妨事,就这么做吧。”
我揉乱沈涟系得规规矩矩的头发,“我以为你见过卫彦。”
他反应过来皱皱鼻子,解下发带重新系。
吃过饭,我领着沈涟去衙门找司户参军蔺林变更户籍。
燕三捕头正匆匆出来,与我打个招呼便急着走了。
等户籍办妥,东逛西逛中已入夜。
我们进了一家大的瓦肆。
茶博士笑言:”
你们走运,再不多时这能装数千人的地方也没有空位了。”
我到二楼寻条长凳坐下,揉揉腿看起戏来。
又给沈涟一百文,叫他去底楼买些小食上来。
今次在演给妇孺看的傀儡戏,没有说江湖故事的说书先生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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