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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昨日他说的不是醉话?
他摸着纱布,咝咝吸气道:“我这条贱命,官府哪里会管?嘶…欺世盗名,两面三刀的畜生!
我还以为,过了这么多年,他…咝…”
他激动下血流不止。
我叫沈涟:“去前铺中拿我特制的金创药。
在从下往上,第七排左起第二个药屉。”
沈涟拿回来,我拆开褚明腿上纱布,给褚明上金创药,发现他腿上乃是一道箭伤。
我问沈涟:“他进来时地上有血迹吗”
又问褚明,“你去哪里受的箭伤”
沈涟说:“有一点,我顺手清理掉了。
我在馆中时常给公子们善后的。”
褚明答:“你不要管。”
我只得说:“不然你先在我这儿住着?我去知会燕捕头…”
他苦笑着打断:“不用了。
你过得好好的,何必搅进这趟浑水?我这两天回家拿上盘缠,回凉州老家总是能的。
你我相识一场,我过来告个别就走。”
他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沈涟跪上凳子,像大人一样,拍拍肩宽慰我。
腊月二十三晚饭吃饺子,取意“送行饺子迎风面”
。
饭后我炒熟玉米,再用麦芽糖粘结起来,撒些水放到屋外。
我跟沈涟说:“等它被冻成大块,咬起来酥脆香甜。”
我出去取玉米麦芽糖,旁边多个篮子。
我拿进厨房打开。
篮子上下两格都装花馍。
每个花馍的纹样有细微不同,捏的人手很巧。
沈涟却举着篮子盖吸鼻子:“好香。”
我抢过他手中篮子盖,从盖子的尖顶上抽出一张手帕。
帕绣兰花,有淡淡香气。
隔街的桑兰姑娘又托人送吃食给我了。
沈涟问:“这花馍怎么和我们馆中的长得不大一样”
我说:“这是隔壁桑兰姑娘亲手捏的,就和你们糕点铺中买的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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