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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两旁摆了不少卖元宵的摊子,原料摆在外头长长一列。
光面皮就有江米面、粘高梁面、黄米面和苞谷面。
可选馅料里甜咸荤素俱备。
甜有桂花白糖、山楂白糖、什锦、豆沙、芝麻、花生。
咸有猪油肉馅,看样子是作油炸炒元宵。
素的有芥、蒜、韭、姜组成的五辛元宵。
摊主美其名曰“来尝元宝咯”
!
我们刚坐下,他又邀路过的几位少女来尝尝。
一粉衣少女道:“元宝这名字也真俗,桑兰你说是吧?我要一小袋‘油画明珠’带走。”
她身边的绿衫少女恬静温柔,不说话,只是点点头。
摊主炸好元宵装在袋里递给她,我们的元宵在糯米粉中滚好后也跳下锅。
沈涟忽然说:“我不饿,我先回去了。”
我只得喊住桑兰:“桑姑娘,劳烦带小涟回去。”
她默默点头,露在外的耳根通红。
她们渐行渐远。
十几天前我还在考虑娶桑兰为妻,十几天后…煮好的元宵端了上来,我取下面具,而卫彦正埋头专心致志地把一个元宵送入口中。
十几天后,我因眼前人撕断袖子,且心甘情愿不知悔改。
吃完元宵是深夜,摊主收了摊,我们逆河而行。
河岸边有些人家的门前挂着灯。
几户是外檐挂着一对大宫灯,内檐则是一对有彩画的玻璃灯。
看样子女儿新婚,父母送的,取“灯”
与“丁”
谐音,愿爱女婚后吉星高照、早生麟子。
一户人家除了宫灯外,门口居然还摆了一对小小的灯笼。
我指着灯笼对卫彦笑道:“这户人家快要添丁了。”
卫彦不答,寥寥几对情人自我们身边走过。
他直直地看着我,微皱着眉头,道:“主人,这里…好生奇怪。
暖洋洋的…似乎要被撑破…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紧,喘不过气…是走火入魔了吗…”
他手指着心口辞不达意。
但我已经懂了,那种刺痛感不期然地猛烈袭来。
谁说他不懂情爱?谁说他无知无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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