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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王逢吉的节度府上回来,想探探受伤的卫彦侠士。”
王梁泽仁说:“没想到一靠近就这样了。”
“卫彦是影卫出身,”
我解释,“不能接受旁人不打招呼地靠近。”
他只认可我的气息。
“卫彦,睁眼坐起来。”
他睁眼看向我,又看向自己的手,松开梁大人坐起来。
我说:“药喝了。
别下床了,就在铺上喝吧。”
将药罐递给卫彦,正要递汤匙,他埋头就药罐边沿不停歇地喝起来,我将汤匙收入袖中。
梁泽仁坐到桌前,自斟一杯茶。
我先问:“梁大人,见着王逢吉了吗?他同不同意放粮?”
梁泽仁说:“我和沈涟见着他了,但他还是不愿意放粮。”
我又问梁泽仁:“梁大人,申生……是不是镇守利州的忠勇军节度沈令斌之子?”
梁泽仁啜饮茶。
卫彦喝完,我拿过空药罐放桌上。
全程都在的卫彦在铺上问:“沈曜?”
“对,申生……就是忠勇军节度沈令斌次子沈曜。”
梁泽仁乏力地说,“他身份关系重大,不得不一路瞒着你们。”
那他狼谷中对不住的人就是沈令斌了。
新换的秋长衫下,梁泽仁露出的腿有些水肿。
我说:“梁大人,我能否摸你的脉?”
梁泽仁撩开袖子放桌上问:“怎么了?”
我按上去,他脉来浮面无力,时起时伏似有似无,心律紊乱如鱼之翔水。
我反问:“梁大人有没有发热、倦怠、身上酸痛?”
他说:“有些,想是一路太疲累了。
该多睡些时候。”
我说:“太劳累梁大人得上心悸症了。
之后留在知州府调养吧?”
梁泽仁却摇头:“我要赶紧去利州治疫症,并亲向沈令斌告罪。
我对不住他。”
他声音渐小,仿佛陷入当时的情景,“盛临二年抱走他的次子入长安为质时,他在湟水边送我,我应过会带沈曜回去。
这次他在信中答应我从利州入存粮赈饥荒,我便在穆宗驾崩之时,以安抚沈令斌为名带沈曜出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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