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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些兵法人情有什么奇怪!”
前面沈曜利落除去明光铠,扯掉里衣,赤着结实的上半身跪下。
有两人手持军棍出来。
很快,军棍交叉落在他身上。
沈曜一声不吭,棍棒落皮肉上,接连闷响。
十棍下去,沈曜背上青紫红肿,再无一片好肉。
谢馀容转身埋在泽兰肩头啜泣:“沈曜怎么不吭声?”
“他流血,流汗,也不会流泪的。”
我看着他说。
谢余容问:“为何?他不怕痛?”
我摇头:“因为他是沈曜。”
谢余容抬头擦去珠泪。
沈曜背部皮开肉绽,每棍下去都溅点血珠,在玉雪肌肤上益发触目惊心。
他仿佛并不觉痛楚,第二十棍时对担架上的关涛桀骜一笑,然后闭眼倒地。
沈令斌说:“抬回去。”
沈令斌那四个亲兵一拥而上抬走沈曜。
“解散!”
沈令斌对底下队列说,队列散掉。
沈令斌却径直往我们藏身的大树走来,我们四人只得从大树背后出来。
沈令斌走到谢余容面前停下。
谢余容福了一下说:“沈伯伯。”
沈令斌叹气:“你早些回檀州,别在我大营中久待了。
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,我如何与谢政忠交待?”
谢余容答应:“这就回去。”
沈令斌对我说:“李大夫也在?去看看沈曜吧,他卸掉内力挨了那二十下军棍,受伤不轻。”
我说:“禀陛下,正要回去。”
沈令斌摇摇头走了。
谢余容有些不服气地说:”
沈曜三姐沈苁蓉一样女流之辈,如今将利州治得井井有条。
却要我待在爹爹身边做笼中鸟。”
忽然问我:“你是大夫?”
我说:“嗯,我叫李平,是沈曜的旧友。”
秋风吹拂,惦记沈曜的伤,我昏沉去了两分,从怀中取出谢余容的鞋头明珠,在袖上擦了擦,双手奉上:“公主,早些时候我轻薄无行多有冒犯,还请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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