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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豆豆？”

咬着嘴唇一脸纠结模样的杨小豆让云晓鱼很担心，犹犹豫豫地往杨小豆身边挪了挪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。”

杨小豆迅速退开了两步。

这样强烈的外露的避让让云晓鱼靠近的动作一下子停止，宛如再次被人按下暂停的影像。

因为内心突然出现混乱感，而条件反射地避让了一下，可是看着云晓鱼一下子黯然下去的神色，杨小豆又觉得自己好渣。

太纠结了！

像是心里被人种了蛊，一时控制不住地想要温柔周全地去对待，一时又如同被冷水浇醒一般想要保持人与鬼应有的距离。

适应感还需进一步加强。

“咳，那个，你会不会饿？好吧，你说你做鬼的记忆也不过才一天多，那这一天多，你饿吗？”

杨小豆想要打破两人，哦，不对，一人一鬼之间的，尴尬，于是随意找了些话来说。

说罢，才方觉自己说到了点子上。

比起擅作主张，沟通才是最重要的吧。

从死亡，到出现在杨小豆身边，仿佛并没有时间的跨度，只是片刻间的事情。

从记忆上来说，云晓鱼做鬼的经验浅到了不足一天。

于是除了摇头，云晓鱼的确给不出任何其他有建设的回答了。

所以鬼其实是不会饿的？还是说时间太短了，所以还没有饿？杨小豆又去厨房取了几碗水浇到铁盆里帮助冷却，深感养鬼之路漫漫，太多的事情自己要弄清楚了。

更要弄清楚的是，只是一夜的功夫，自己怎么就能对家里多出个鬼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了呢？非但没有了，反而还在担心她会不会走丢或者饿死。

又不是路边捡到的小野猫，自己这种引鬼入室的行为，真的没有问题吗？因为心里有太多的事情要纠结，杨小豆一直阴着脸，怪可怕的样子。

云晓鱼作为不速之客，此时只能乖乖地飘在一边，还要注意不时上下左右挪动一下方位，免得阻了走来走去的杨小豆。

杨小豆能想到找东西来给自己吃，云晓鱼很感动，同样，云晓鱼也能理解杨小豆那些避开自己的小动作。

毕竟，自己已经是一个鬼了啊。

就算找到杨小豆，又能怎么样呢？莫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，就算她还记得自己，一人一鬼，阴阳相隔，又能如何？自己反阳无术，难不成让她来陪自己一同做个无家可归的鬼吗？云晓鱼苦笑，就算不能在一起了，自己也不愿意豆豆变成自己这副样子。

那么，自己存在的意义，又是什么呢？云晓鱼内心纠结，心思也恍惚了起来。

“喂，你去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