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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她忽然痛哭失声：“但。

。

。

但她现在死了，她死了！

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？你知道我有多愧疚吗？我甚至觉得，自己的心，跟着也死了。

我这辈子欠她太多太多，遇到我后她便开始了她悲惨的命运，是我让她喜欢上了女人，她本来可以拥有美好的爱情和生活的，这一切都是我害的，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和拥有什么！

朵菡，我不怪你，你做什么我都不想怪你，只是，只是我们之间的鸿沟已是无法逾越，注定我们虽然相爱，但永远也无发再在一起。”

颜朵菡静静的望着她，忽然低下头，轻轻吮吸着她脸上的泪珠，她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：“沐曦，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都要告诉你，曾经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，我有想过要跟你一起回到大漠，回到我生长的地方，一起幸福生活。

把什么都抛下，什么都放弃。”

沐曦心里一震，不敢相信的望着她。

颜朵菡轻轻道：“你不相信么？这辈子我都在为光复大齐而活，为身边的臣子在活，为死去的父母在活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忽然起了自私的念头，想放弃一切，为自己而活，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。

不过，后来，我发现我做不到，仇恨对于我来说，已成了一种习惯，从小到大形成的习惯，我无法放下国仇家恨，就算我无力复国，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跟我仇人的女儿在一起。”

说着她微微一笑道：“沐曦，遇到你之后，我的心好象变得比以前柔软了。

你知道吗？那天我很想杀掉你姑姑，可是她那张脸真的跟你太象太象了，有那么一瞬间，我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颤动。

那种感觉，真是让人恐惧啊，当我再狠下心时，却终究失去了机会。”

语气里有一种深深的自嘲。

沐曦想到姑姑跟自己说的话，忽然轻声道：“朵菡，谢谢你。”

她多庆幸，姑姑的生命无碍，若真是有什么事情，她真的不敢想象。

颜朵菡吻了吻她的脸，柔声道：“这段时间，我真的很想你，很想陪在你身边，然后，你象以前一样温柔对我。

今天，终于得偿心愿。”

说着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过一杯茶，轻轻转动着杯子。

沐曦望着那杯茶，心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，她惊恐的望着颜朵菡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颜朵菡望着她，凄然一笑道：“沐曦，这里面有一种我为自己特制的药，喝了它的人，就算死了，脸色也跟常人差不多，肌肤也一样的柔软富有光泽。

你说这药好不好？”

沐曦抖动着嘴唇，嘶声道：“朵菡，不要。

。

。

求你，不要！”

颜朵菡却象是没听到她的话，自顾自的道：“我不想为报仇而活下去，同样也不想为爱而活下去，这一切都那么累人，我好想休息。

沐曦，你是我在世间最留恋的人，可是，我们却注定不能在一起，在一起也注定不能幸福。

因为我们的心上，都有着太多太多的缺口。”

沐曦急得双目尽赤，几乎要晕过去，看着颜朵菡决绝的神色，她知道恳求没用，闭紧嘴唇，开始试着运气冲穴，可是此时心神大乱，一下子哪里能够冲开。

颜朵菡俯下身子，在她耳边温柔的道：“沐曦，自始至终，我都是个又自私又恶毒的女人，一点儿也没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