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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低了几分,“你知道他跟我是什么关系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肯定的回答。
有一瞬间,他无端的走神,视线从她足以令人着魔的唇上掠过,她在绽放,却将那一面展示给了别的男人。
须臾的寂静之后,她又说了两句话。
“俞高韵都告诉我了。”
“他对我一直是坦诚相待。”
倏地,温冬逸抬脚踹向了沙发,她惊得一个激灵,猝不及防的被他拽住了胳膊,整个人扑向他身前,膝盖差点跪到地毯上。
那股烟草的气味使劲往她鼻息里钻,温冬逸嘲讽的勾着嘴角,“坦诚相待?在床上吗?”
他竟然有些失控了。
梁霜影还是直视着他,还是那样掀不起波澜的语调,“你不是对我没兴趣了?行行好,给我留条后路。”
大概谁都能听得出来,她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他,也带着一点自暴自弃的打算。
握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,温冬逸的眼神渐渐沉静下去,但她来不及揣测他的想法,捕捉到一丝痕迹时,他已经欺压而来,捞过她的脑袋,吻了下去。
梁霜影试图挣脱,另一只手仿佛将她钉死在沙发里。
她紧抿着唇,就有牙齿咬上她的唇。
后来,温冬逸按住她的肩膀,与她拉开了些距离,在她幽暗的视野里,不知怎么,他的神情就连拧着眉头,都变得柔和,寻求安慰的埋怨着,“我等了你一个晚上……”
她懵了。
温冬逸服输了吗?并没有,他很清楚,该用怎样的手段蛊惑女人,甚至让她清醒着放弃挣扎,况且一个连刀刃都不曾摸过的女孩,要如何抵抗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。
不过,恰恰是这样的悬殊感,吸引着她去探究,从好奇到向往、崇拜,搅碎这些虚的东西,铸造了迷恋。
所有饱受诟病的爱,都伊始于迷恋。
梁霜影被指引着翻身,跨坐在他的腿上,任他将自己的羽绒服剥落到肩下,等不及地捧住她的脸,和她激烈的接吻,她的舌尖柔软,唾液仿佛是清甜的。
抛开了羽绒服,毛衣再脱去,那长发洒落下来,他拥住了那身体,再吻,啃她的下巴、嘴角。
温冬逸还是那个性感残忍的野兽,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肉。
环在他颈项的手,被他拉了下来,将她剩下的黑色打底衫,扯出一只袖子挂着。
梁霜影被他抱着,与他身体几乎再没有距离,他的气息喷洒过来,她几度屏息,浑身绷紧。
温冬逸伸手揽过她的后颈,仰起头,下颌线条优美至极,与他唇舌交缠了会儿,她身子一软,跌坐下去。
连最后一层打底衫,也被他扔到一旁。
对上彼此的视线,他轻柔地抚开她的头发,一双缱绻的眼睛,生涩而惶恐的、依赖着他的眼睛。
“梁霜影……”
他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,清晨树霜的影子,白昼里的星辰。
温冬逸轻笑了下,真能糊弄人……可他偏偏被糊弄到了。
他清楚的知道,踩过这一条界线,就要长久的纠缠下去,再不是能轻易折断的关系。
她在悬崖边上,继续往前走,与她将来可能会遇见的,简单纯粹的爱情故事,永别了。
温冬逸停下自己的动作,喉咙喑哑的说,“到此为止吧……”
原本他想说声‘对不起’,却又觉得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,犯不着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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